一个莫名其妙的短篇

没想好要不要写长篇，感觉上是没什么必要，但也不是不能写

而且发现我自己是真™喜欢拆CP啊= =男的女的我都拆，太丧病了

※【短篇前一千多字有大量鸣雏描写，所以我不打tag了，雷的不要点】※

但这是鸣佐

“来做点想做的事情吧。”

 

“干什么？继西红柿打卤面番茄炒蛋之后还要做什么？”

 

“比如——和我一起死之类的。”

 

 

 

 

——

 

 

 

“啊？”

 

被这样一个古怪的梦惊醒，鸣人从床上爬起来，捂着脑袋。月色通过窗纱落进屋内，在墙上映出淡淡的蓝光。屋子里静得可怕，除了秒针扫过的声音哒哒哒哒地响个不停。以后有机会换个静音的好了，鸣人揉了把脸，看着时针缓缓对准的2的位置。

 

凌晨两点。

 

窗外有一闪而过的光，落在他和雏田的照片之上。鸣人呆愣愣地看了很久，犹豫片刻，蹑手蹑脚地下了床。

 

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来到客厅，作为忍者这也算是基本功了。水龙头拧得稍微小一点，水流落在杯子里的声音也不会太吵。就这么连灌自己好几杯也无法缓解喉咙里的干渴，当鸣人准备喝下第四杯的时候，另一只手摁住了他的水杯。

 

“鸣人……君？”

 

穿着睡衣的雏田似乎一直跟在自己身后。为什么没能察觉呢？明明就是不想吵醒对方才这么小心翼翼的。

 

鸣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，把水杯放回桌面。

 

二人坐在茶几前。深夜，却是盛夏，两个人穿得都不算多。然而鸣人还是拿了个小薄毯子给雏田披上了。

 

雏田不打算说话，鸣人就也跟着沉默。房间里静得生凉，然而喉咙间的躁意却只增不减。鸣人烦躁地挠了挠喉咙，却又担心雏田多心，只好扯出一个笑容：

 

“抱歉？明明是同居第一天，不仅和你分开睡还，把你吵醒了……”

 

同居。这是雏田提出来的。二人确立关系大概有了三个月，如果没有什么变故，大概就要为结婚做打算了——在那之前熟悉彼此的生活方式是必须的。鸣人没什么意见，雏田也就这样做了。日向家为二人准备了一间房子，生活用具一应俱全，只需要鸣人带个人过来住就可以了。总之没什么拒绝的理由，鸣人就这么搬了过来。

 

然后，分开睡。

 

老实说，并不是抱有什么对杏的神秘感，也谈不上把最圣洁的一夜留给新婚——鸣人没考虑过这些。他没想过雏田怎么想，但所谓的同居其实已经是默认了某种关系，无论做什么都是可以允许的吧。老实说这三个月他就像被人推着赶着一样往前走，没心思考虑什么正确与否，总觉得就算这样过日子也不错。开门的时候灯是亮的，坐在桌前的时候饭是暖的，想要有人说话的时候，手心是温热的。

 

这样的日子，漩涡鸣人前19年从来没想过。如今他全都拥有了。

 

然后，他却不确定该如何进行下去了。

 

“鸣人君……是在对我们的未来感到不安吧。”

 

雏田说着，侧头靠向鸣人的肩膀。在靠上对方的一瞬间，她感到对方的肌肤瞬间绷紧，然后一点点变得僵硬。

 

——雏田默默地抬起头。

 

鸣人意识到自己的反常，不由得挠了挠脸，又胡乱地给雏田掖了掖薄毯，有点尴尬地别过头去，避免自己的视线落在对方的身体上。

 

如果这是害羞，倒好解释了。刚刚同居的男女，彼此因为陌生而感到紧张，倒也是青涩恋情中不可多得的体验。

 

然而，这真的是青涩吗？

 

然而，这真的是害羞吗？

 

喉咙间的灼热又回来了。鸣人实捱不过，起身走向水池，接下第四杯水，倒进喉咙里一饮而尽。冰凉的水穿过咽喉带来刺痛，然而却完全无法缓解这份心头的焦虑。他隐隐意识到现在这个情况在某些地方出了偏差，可是那份偏差究竟是因何而起，这份焦灼究竟因何而生——他实在无法想出更多的理由去解释。

 

鸣人，和雏田，确立恋人的关系，三个月了。

 

然后，在同居的第一天，他，漩涡鸣人，居然做了要和好朋友一起去死的梦，并因此焦虑不已。

 

——

 

清晨。

 

二人同居之后的第一个清晨。醒来之后，映入眼帘的是爽口的米饭和腌渍好的青鱼。雏田站在厨台前盛着汤，阳光将她的身影描出浅金色的轮廓。夏日，贴身的居家服在胸口处贴合，于微妙的位置垂下，就这样垂到身下，宽松的裙口随着浅白色的小腿微微摇晃。

 

这样的景象，是个男人都会目不转睛地盯上半天。尤其他还是个精通各种色诱术，从小就流连于各种成人杂志摊儿并经常被店主殴打的男人。

 

“……鸣人君？”

 

不知不觉间，雏田的的脸已经凑了过来。她轻轻唤着自己的名字，声音温柔，深蓝的长发拢成一个团子，几缕头发钻出来，水一般地流在锁骨之上。

 

一碗味增汤递到了自己的面前。花蛤，昆布，还有几粒鱼子落于雪白的豆腐之上。

 

雏田微笑着。深蓝色的睫毛上下交叠，像是两把柔软的小刷子。

 

鸣人接过那碗汤，愣愣地看了雏田半天，然后傻笑着点点头。

 

——这，就是漩涡鸣人，未来的生活了吗。

 

——这，就是漩涡鸣人，一直以来所期盼的……真正的幸福了吗。

 

——

 

“——同居生活怎么样啊，你这个幸福的混蛋！”

 

说这话的是牙。在前往任务大厅的时候，他看到了佝偻着腰走在自己前面的鸣人，不由得加快脚步冲过去，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背上——“怎么这么没精打采的！”

 

“啊，早上好……”鸣人挠挠头，应付式地点点头，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有点勉强：“你也来领任务啊……”

 

“说什么傻话呢，不领任务拿什么养活赤丸，”牙摸了摸赤丸的头，忽地闭上一只眼，微笑着凑到鸣人脸边：“——别装啦，分享一下嘛！同居之后的体验，是不是很棒啊？”

 

鸣人歪着头躲避着牙的脸，想了半天，只憋出来一句：“啊，是啊……雏田的手艺……是真的不错啊，我说！”

 

牙缩回头：“就这？”

 

鸣人又努力地想了想：“还有……穿家居服也挺好看的…”

 

牙立刻心领神会点点头，一拍鸣人的肩膀。他不再多说什么，冲鸣人竖起拇指，扬起男孩子特有的笑容：“我懂，不必多说了。照顾好雏田，不然我和志乃可不会放过你。”

 

望着牙带着赤丸兴高采烈地离去的背影，鸣人举到一半的手也不知该放下还是怎样。

 

照顾好雏田。

 

——所以，自己未来，就要和雏田在一起了吗。

 

——然而这样的发展，是不是有点，太理所当然，太顺理成章，甚至有点到了——令人疑惑的地步了？

 

他莫名其妙地陷入了这样的思索之中，直到六代目火影卡卡西冲他挥挥手，把任务卷轴丢给他，鸣人才彻底回过神，接过属于自己的任务，却没什么心情仔细核对。

 

“一大早就愣神，看来同居生活很不轻松嘛。”卡卡西老师笑着调侃了鸣人一句。

 

可是鸣人却有些不高兴了，他把卷轴揣进忍具包里，有点不耐烦地挠挠头：“啊——你们不要总抓着这件事调侃我个没完啊我说…”

 

卡卡西微微皱了下眉。某种微妙的预感在此刻得到应验，然而他却不想直接提醒对方。有些事情提醒了反而会更麻烦，如果能就这么一辈子地糊弄过去倒也是件好事，但最好还是能够让他自己考虑清楚真正的想法——带着这样的想法，卡卡西冲鸣人抬抬下巴：“别这么无精打采的，检查一下你的任务内容。”

 

“干嘛。反正我只是个下忍，什么抓猫遛狗的……”鸣人不情愿地把卷轴从忍具包里摸出来，刚拿到手边，却被谁抢了过去。

 

“——居然是和你啊—”

 

对方一开口就是那副冷淡的腔调，他一只手接过卷轴，来到鸣人的左侧，有淡淡的薄荷味道从自己身边传来，带着一点点凉意。

 

鸣人呆愣着看向身旁的那个人。

 

他嘴里好像嚼着什么东西，那股薄荷味大概就是来自那里。过于清冽的味道把他身上的某些气息掩了下去，然而却遮不住那股略带甜腻的铁锈味。

 

只一点点，不多，但足以让鸣人无法错目。有白色的绷带缠在他的头上，盖住他左侧的眼睛。

 

对方像是没看到鸣人的视线那般，又掏出了一粒薄荷味儿的口香糖，扔进嘴里嚼了起来。

 

“……”鸣人呆愣着看了对方一会儿，又看向卡卡西。

 

卡卡西微微叹了口气：“……如你所见，所以你先好好看看任……”

 

巨大的查克拉在地面上划出圆弧的形状，如刀锋般扫射出去，瞬间掠过了整座任务大厅。任务报告书随着气浪纷飞，分发任务的忍者们尖叫着抱头下蹲，玻璃发出嘎啦嘎啦的声响，绿植盆栽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，只有卡卡西坐在任务分发的位置上，冷静而淡定地看着身披金衣的鸣人。

 

他身旁的人似乎被鸣人的反应给吓呆了，嘴边刚吹起来的泡泡都被查克拉给吹瘪了。

 

“……冷静下来了吗？”卡卡西看向鸣人。

 

“谁干的？”鸣人看向卡卡西。

 

“你先，冷静——”

 

“我说，谁干的？？”

 

鸣人双手拍向桌子，撑直身体，咬牙切齿地瞪着自己的老师——

 

“——谁干的？是谁把佐助的眼睛给——”

 

“……啊，等一下，我想你搞错了。”

 

佐助回过神，立刻把绷带拆下来。

 

一双纯黑色的眼睛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鸣人面前，只是眼睛周围有一点点的淤青，不过看起来也好得差不多了。

 

“这个眼睛只是因为偷窥女孩子洗澡所以才被打的。不用担心，好很多了。”

 

鸣人呆然地看着佐助。

 

卡卡西有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。

 

“他谁啊？”鸣人重新看向卡卡西。

 

“——在问我是谁之前，我先问你们一句，”佐助突然插了句嘴，然后，蹿到卡卡西和鸣人的中间，不怀好意地看向鸣人，

 

接着，指了指自己，比了个心形：“——这边的面麻和另一个我到底什么关系啊？刚才那是要为他玩儿命的意思吧？绝对是那个意思吧，你伤佐助翅膀我必毁你天堂之类的？？我的天这边的木叶村这么开放的吗？男男也可以的吗？？？”

 

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。

 

他捂住头，思索片刻，看着一脸惊愕的鸣人，还有一脸兴奋的佐助，

 

无他，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