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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- [火影]红颜易老(鼬BG)

第一章酸杏


大部分女人,一生中都会有两个名字。


我的第一个名字是本多杏,是父亲为我取的。我出生于春日,彼时院子里杏花正盛,春风吹过,宛若漫天粉雪。大概只是触景生情,所以我的名字和被寄予厚望同龄人相比,也是简单了许多,没什么特别的含义。


大约是满月的时候,母亲抱着襁褓中的我来到树下,微笑着看父亲将一坛花雕酒埋于杏花此处。这里虽没有香桂的芬芳,但两颗热忱的父母心,足以将树下的女儿红酿成美酒。


是的,为人父母,若是生了女儿,便从一开始就做足了打算——姑娘终有一天是要嫁出去的,是陪不了的。


十五年的时光匆匆而过,即使到了出嫁那日,从树下取出的酒也实在算不得什么陈酿。倒三碗酒分别敬给双方父亲,最后一碗则敬给我的夫君。我慢步向前,双膝跪地,两手托举于头顶,将酒推置于他的面前。锣鼓鸣奏,众目睽睽之下,我想我的姿态虔诚又卑微。


女人都是如此吗?急匆匆地出生,急匆匆的活着,最后,把自己急匆匆地嫁过去。用一坛酒,换一个素未谋面的夫。我不敢抬头看他,怕自己忍不住会哭出来——更不敢看向自己的父母,我不知他们的表情会是怎样。他们现在感到欣慰吗?他们现在感到开心吗?


到了敬酒的环节我才知道,热闹客永远比局中人更甚欢喜。几番言不由衷的推杯换盏,我正欲将第三杯酒一饮而尽,却被一双手轻轻按住。


他将我手中的杯拿到自己面前,一饮而尽,随后示意。在场亲友欢呼不已,满天铺地的喝彩叫好让人头晕目眩。只是这一刻,我终于好好看清了他的脸。


——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,和一头微微蜷曲的头发。


天然卷没什么好说的,只是那双眼又大又亮,就像是从儿时喜欢的漫画里画得那样,仿佛有着致命的引力。两朵酡红瞬间攀上我的脸颊和双耳。


他意识到我的视线,将酒杯放下,贴近我的耳边,轻轻地说:“你醉了?”


他的气息吹进我的耳朵,夹杂着些许酒的味道,却如薄荷一般,说不出的微凉清澈。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是慌张的移开视线,摸了摸滚烫的耳朵。


他不再多说,将我送到我母亲身边,“杏大概有些不舒服,您先带她回去吧。这里交给我就好。”


母亲再三感谢他,把我送回新房——但这里,我只来过两回:“怎么就醉了呢?以前把啤酒当汽水喝的气势哪儿去了?”


我烦躁地摸了摸发烫的脸,“没办法的事儿吧?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是谁,也不完全知道他是做什么的,这个人怎么样,以后会不会对我不好。你们就这样擅自替我做了主张。就算本多一族世代和宇智波一族交好,也不能随便剜筐就是菜吧?”我越说越难过,到最后带了哭音:“不管族里别的女孩子家人的时候都是怎么想的……我是,真的,很害怕。”


母亲低下头,大概也是紧忍着泪意,她握住我的手,反复摩挲着。


“……以后就是宇智波杏啦。”她没头没脑地说着。


“我觉得,还是本多好听。”我嘟起嘴,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母亲的手上,“宇智波止水是谁,我既不了解,也根本就不想知道。”


“但你终究还是叫杏的。”母亲爱怜地摸了摸我的脸颊:“杏是长寿、健康之树。你无论身处何处,都要健健康康的,让我们放心。”


好一个新婚之日,我,本多杏,未来的宇智波杏,把宇智波止水一人留在会场,回到新房第一件事就是哭。母亲陪了我没多久便走了,她还要去陪亲戚朋友吃饭应酬。我红着眼圈,坐在绣着金龙银凤的床单上,怔怔地等着夫君的归来。


何当共剪西窗烛,却话巴山夜雨时。曾几何时不情愿背的诗句,此刻一遍一遍回放在我的脑海里。夜幕敛走斜阳,红烛堆满热泪。我用剪刀一遍一遍剪着烛芯儿,生怕它忽然就灭了,留我一个人在黑暗里惴惴不安。我从未感到夜晚如此漫长,漫长到令人心慌。我不停地在两棵红烛间踱来踱去,像一头拉磨的驴,又像一只啄米的鸡。焦躁,恐惧,不安……我能想到的所有负面情绪攥紧了我。


直到剪子上早已堆满层层冷蜡,我困倦地倚在床头陷入假寐,几缕风吹灭了最后一点微光……然后,天亮了。


——宇智波止水,我的夫君一夜未归。


第二天,人们在河边寻得一纸遗书,又在湍急的河水里寻得他的尸体。


——别说悲伤了,当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,整个人都傻了。那个在昨天婚礼上为我挡酒,看我脸红误以为我喝醉了的,一点也不了解我的,我也一点不了解他的那个男人——今天早上就死了。也有可能是更早的时候,也有可能刚帮我挡了一杯酒就去投河了——人们说我“好歹”是他的妻子,所以拿来他的遗书让我过目,可我把那薄薄的一张遗书看了又看,上面除了一些厌世的话语,连半点我的事儿都没有提。也是了,我算个什么东西,他都不想活了,还提我做什么?


我把遗书交给宇智波的族人,心底一片懵圈的死寂。他们却仍然未走,数十双眼睛依旧紧盯着我。我回过神,回递给他们一个疑问的眼神。


“那,宇智波杏小姐,关于您丈夫的事儿,您打算如何处理呢?”


一语惊醒梦中人,我彻底哑然。原来我早已成为了他的妻,他虽为我挡了杯酒就死了,但我依旧是他未亡的妻。我后背渐渐冒出冷汗,腰也直了起来——这可是宇智波一族啊,他们不会是想把我杀了陪葬吧?


其中一个我不认识的宇智波族人递给我一张照片。我不解接过,见照片上少年背着太刀,身着木叶暗部的服装,年纪……大约和止水差不多,或者比他小一点,因为他骨架并不宽大,眉宇也算精致,一张端正的脸上却偏偏生出了两条法令纹……让人一时间感到一丝怪异。


“这是杀害宇智波止水的凶手。”族人解释道,“虽然只是推测,但八九不离十。”


我疑惑,还回照片问道:“止水不是自杀的吗?”说罢,又觉得身为妻子语气有些事不关己,却又实在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——就只能揉了揉因为熬夜而发红的眼睛,“你们是在怀疑什么?”


“止水哥哥不会是那样的人。”其中一个大概还是下忍的小孩子跳了出来,他耷拉着脸,不知道和止水是什么关系,但明显比我这个妻子难过多了:“止水哥哥,又温柔又强大,还很阳光很灿烂。他要是能自杀,我们全村人都有抑郁症。”


他这一番话说得又诚恳又有点说不出的好笑,我一时间有点忍不住,只能轻轻咳嗽几声把笑意捱过去:“所以,你们需要我做什么?”


“嫂子,只要你一声令下,我们立刻将宇智波鼬追查到底!”族人们沸腾了,他们不计较我克死了他们的止水哥哥,只一心想要为他报仇雪恨。我虽然对止水一点好感,甚至是一点过多的印象也没有,但看着眼前人这么激动的样子,忍不住在想……或许止水真的是一个很好的,很值得托付的人吧。


只可惜我再也不能和他有更多的交集了。


我端坐起来,想了想,朗声解释道:“我虽然是止水的妻子,但不得不说,我与他之前素未谋面,连这场婚礼,也只是两族合婚……是双方父母一手包办而成。所以换句话说,我虽然是止水的妻子,但和他也不过是婚礼上的一面之缘。而止水,他是你们的好兄弟,好朋友……我不会以他妻子的身份去要挟你们调查什么,或者做些什么。你们无论想做什么,都是你们的自由。”


屋子里一时间鸦雀无声,众人们眼神各异紧盯着的我——我当然知道自己的话说得狠厉又不讲情面,但他们如此信赖止水,我身为止水的妻子,更不能欺骗他们,对他们说,其实我爱止水爱的死去活来所以你们一定要替我把这件事调查彻底。


“至于宇智波鼬……如果真如你们所说,他有着重大嫌疑……我会去亲自调查清楚。但是丧事必须要有人来做,止水父母年事已高,不能再无依无靠。”我站起身,又屈膝跪地,手心向上——这是我成为宇智波杏的第二次长跪:“丧期一过,我定会将此事追查清楚,还夫君和大家一个真相。”


——是不是所有嫁为人妇的女人,都要这样时时以卑微示人呢?送走了各怀心事的族人们,我倚在床边,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悲伤没有淹没我,痛苦也没有击倒我,我只是觉得很累,很奇怪,甚至是很烦躁。看着红得发艳的床单被褥,我一时间有些恍惚——才第二天而已,这些就要换成纯白的素面,挂上白色的悼花,而我也要卸了所有为了昨天而准备的首饰,正式成为一个——16岁的寡妇。


我不难过。只是感到疲惫。我回忆起昨日婚宴上他的双眼。大而明亮,眼尾上挑,墨色如砚,光泽扫净雾气。


大概这世间再无比那更美的眼了。


这世间也再无第二人会那样注视着我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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