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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-[火影]我爸觉得自己又行了

第六章


“奏?博人?你们怎么在这里……”妈妈还保持着开门的姿势,惊讶地看着我们。


“是来看我的,佐助怎么样了?”鸣人叔叔伸着脖子,焦急地问道。


“啊…佐助君醒了。他说有话要和你…”


“来了。”话音未落,鸣人叔叔直接从桌子上翻了过去,风一样跑出了火影办公室,卷起桌子上公文数张。鹿丸叔叔也紧跟着跑了出去,跑了几步又赶了回来,一边用影子捡起来飘在地上的公文,一边冲门里喊:


“博人,带着奏回……”


话音未落,我早已经跟着鸣人叔叔跑出去了。


不乖巧听话就不乖巧听话吧,现在有比这些伪装更重要的事情。


——爸爸想说的是什么?关于那场战斗,到底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的结局?为什么爸爸会那么痛苦?到底是谁伤害了爸爸——


我想要了解更多,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变强,才能找到真正的对手,才能更多地帮上爸爸妈妈的忙。


鸣人叔叔似乎并不惊讶我会跟他一起跑过去,所以只冲我笑了一下。


那个笑容并不如平日那般轻快灿烂,但至少鸣人叔叔已经认可了我的行动。


“是啊,你也是宇智波的一份子……”鸣人叔叔说了这样的话,含混不清却语气坚定,“有些事,大概你和佐良娜迟早也该知道。”


——我和鸣人叔叔在房檐上跳跃前进,很快就来到了木叶病院。和普通的患者不同,爸爸貌似住在楼层最高的看护室之中。鸣人叔叔带我几步跳到了楼顶,瞄准一间屋子,毫不在意形象地翻了进去。


爸爸躺在病床上,右手缠满了绷带,点滴和氧气以及心电血压监测仪环绕在身旁,完全是一位虚弱的病人。


然而他看到鸣人叔叔从窗户外跳进来,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。可能博人哥哥喜欢翻窗户的毛病就是这么养成的吧。我默默地想。


“太慢了。”尽管鸣人叔叔就差通灵出个蛤蟆空降过来,但爸爸的反应还是十分冷淡。他想从床上撑起来,但是右臂伤得太重,有点使不上力,几次努力都未果。


我跟着鸣人叔叔从跳进屋子,快步走到床前,扶着爸爸的后背,让他借着我的力,从床上慢慢坐起来。


“奏?……”爸爸看着我,又瞪了一眼鸣人叔叔。


“……”鸣人叔叔又举起双手,象征性地向后摆了摆以示道歉:“ …奏很担心你。”


鹿丸叔叔和妈妈从门外一路小跑着赶了进来。尽管这里离火影办公室并不愿,但妈妈大概一直都在照顾爸爸,体力消耗很大,一路下来跑得气喘吁吁,眼下还有着淡淡的青色。


“鹿丸,樱,你们先带着奏出去。”爸爸把我推开,向刚跑过来的两人下逐客令。


但在看到妈妈疲惫的样子后,他的语气又稍稍和缓了一些:“…先去休息吧。我没事了。……谢谢。”


“佐助君…”妈妈还在调整呼吸,她似乎想要留在这里,但爸爸摇摇头,很坚决。


我看着爸爸。刚刚我扶起爸爸的时候,他的体温有点高,大概是在发烧。他的脸色也不太好,右手缠着的绷带虽然没有血再渗出,但指尖仍不自觉地因为疼痛而颤抖着。


我不要走。就算是任性也好,我不要走。我这样想着。


爸爸大概意识到我不打算离开这里,便转头看向我,神情冷淡。我不认输,便也这样看着爸爸。


他的眼神总是有点冷,黑色的眼如深不见底的湖,习惯性地回绝所有人的好意。他习惯了把大家都推出去,自己去背负一切。可是我不想再被他推远了。我是爸爸的儿子,又成天被大家说“长得真像佐助啊”这样的话,我想要更了解爸爸,更了解“宇智波佐助”这个人。


于是我认真地,比爸爸还要用力地…瞪着眼睛。就,瞪他。


“……”倒是爸爸先动摇了。他大概是被我瞪得有点发愣,最终很轻很轻地…叹了口气,别过脸。


“也说给奏听吧。”鸣人叔叔轻轻地说道:“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,让奏知道也没关系吧?”


妈妈和鹿丸叔叔慢慢退了出去,门咔哒一声被关上。


房间里一时只剩下我们三人。


爸爸揉了揉眉心,重重地叹道:“……尽可能地,我不想把小孩子也牵扯进来…” 


“奏已经8岁了,不再是小孩子了。”鸣人叔叔笑着说,“我听博人说,他的手里剑术已经厉害了,和佐良娜不相上下呢。就像当年的你那样……”


“——多信任一点自己的孩子吧。”鸣人叔叔垂下眼,语气里带着某种淡淡的黯然:“他们总要长大,总要面对我们这些老家伙不想他们知道的事情。就像我们那时一样,不是吗?”


爸爸没再说话。


很久很久,他把我拉了过去,用仅剩的右手,用力地……很用力地,抱了我一下。


就这么抱了我一会儿,爸爸松开了手,大概是下定了决心,看向我和鸣人叔叔。


“首先我要说的是……大筒木一族,那个威胁我的家伙,他掌握了某种对于人类而言,称得上是禁忌的……法术。”


“果然是禁术吗……”鸣人叔叔低声道。


“那是比秽土转生还要更成熟,更危险,是真正意义的起死回生的……禁忌之术。而他们想要复活并以此威胁我的人……”


爸爸不说了。他看向鸣人叔叔。鸣人叔叔虽然没有说话,但我想他一定已经知道了那个答案。


鸣人叔叔的眼神十分隐忍。他大概是不想要不忍心不希望去听到爸爸口中的那个答案。他们紧锁眉头,彼此都在忍耐着巨大的痛苦。


爸爸看着自己的朋友,眼底同样有深深的悲伤和叹息。


他深吸一口气,闭上眼,沉默片刻,低头,看向我。


小小的医疗室没有开启任何照明设施,唯有月色将爸爸黑色的眼蒙上一层散不开的雾。面对即将于黑暗中浮现的,有如真相,宿命一类的事物,我本能地感到恐惧和退却。


我将面对的,大概是从未结疤的伤口,溃烂入骨的过往,还有那些……仿佛已经沉入深海,原本不愿为第三人所知的残酷往事。


一些我无法想象的……残酷往事。


“其次我要说的是……如果要解释清楚这一切,大概要从宇智波一族的历史开始讲起。”


“但我现在想说的,只是一个人的故事。”


“一个在黑暗中,为木叶付出了一切,最终在病痛和悔恨中死去的…温柔的,可悲的,完美的…无可救药的…男人的故事。”


明月隐匿于层云之中,此刻夜色黑暗如铁,悲伤有如雾气滞重缓缓静静涌动。


当一切幸福如轻薄假象被潮水卷走,中年模样的男子站在黑暗之中审视着自己的内心,发觉心脏深处仍有着刻骨且凄厉的痛苦,在他的人生中一骑绝尘,撕扯出巨大的空洞,盛满无人诉说的孤独。


——然后,我知晓了那个男人……


——那个名为宇智波鼬之人的,残酷而悲哀的一生。


宇智波鼬。他是爸爸的哥哥,是我的大伯。他留长发,神情平和而温柔,包容着身边的所有人。他最疼爱自己的弟弟,又喜欢吃甜食,却以憎恨和药物维持余生。他生在那个动荡的时代,杀死了亲人,友人,恋人…杀死了所有宇智波的族人。


他为了木叶的安宁,杀死了全部的宇智波族人,留下了8岁的弟弟,去执行一个名为守护木叶的任务,一去无回,向死而生。


爸爸花了八年的时间去爱他的哥哥,又花了八年的时间去恨他的哥哥。他竭尽全力地追赶着名为宇智波鼬的男人,行走在一个又一个谎言之中,最终换来的只是最为讽刺的真相。


可生死既定,木已成舟。那个人释然地死在了自己的面前,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

爸爸轻轻地讲,鸣人叔叔静静地听。鸣人叔叔垂下眼,双手交叉在一起,眉宇间有苍然的神色,眼角肌肉痛苦地抽动着。可是爸爸在讲述这些的时候太过平静,语气好像被拉成一条直线,没有任何怀念,悲伤,痛苦之类的情感。他与我诉说着那段过去,冷静地像是一个旁观者。


“他说……‘无论你怎样选择,我都会一直……’”


爸爸说,话音到这里戛然而止,名为宇智波鼬男人的故事似乎就此结束。


然后,有什么东西,从他的脸上落了下来。


爸爸可能没想到会这样,他呆然地抬起手,看着小小的水珠反射月光,沾在缠满绷带的指尖。


“佐助……”鸣人叔叔声音沙哑。


爸爸低下头,沉默良久,屋内只有我们三人的呼吸声。当爸爸再抬头的时候,他的面色已经一如从前。他把那滴泪擦干,脸上没有半分泪痕,神情也再没有一丝动摇和悲伤。他看向我,眼里仍有着化不开的雾气,但那份疏离感却远了很多。


“——。”


他伸手,擦了擦我的脸。我这才意识到,自己已经哭了。


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,我的眼泪就像开了闸一样地往下淌,可我完全没有注意。我赶紧用手背去揉,想让自己不这么失态,可是越揉越想哭,怎么憋都憋不回去。我的眼睛就像是坏了的水龙头,越是拼命忍耐,越是不断地不断地——


——爸爸把我搂入怀中。


我的身后传来鸣人叔叔的叹息。


“这样的村子…这样的村子……”我趴在爸爸的怀里,声音愈发颤抖,双手握着爸爸的衣服逐渐抓紧。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:“这样的村子……”


“——这样的村子,就是鼬想要守护的木叶村。”


爸爸轻轻地说道。


鸣人叔叔什么都没有说。


我沉默地,沉默地抽噎着,将泪水吞进肚子里,不住地颤抖着。


“所以,他们想要复活的是……鼬先生。”鸣人叔叔叹息着:“佐助,你希望那个术…”


“我希望他们停止。死去的生命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以任何形式出现在这个世界上。鼬也如此。”爸爸一边搂着我,一边说着。


可是我分明能感到爸爸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手臂在颤抖。


他在撒谎。我抬起头,可是爸爸用刘海遮住了自己的眼睛。真狡猾。


“……是吗…”尽管得到了这样的回答,鸣人叔叔的脸上并没有任何释然的神色。他沉吟片刻,接着问下去:


“…那个禁术,按你所说的话,已经实施了一半?”


“没错。他们是想以此来诱惑我,或者是威胁我,成为他们的傀儡。尽管现在的……只是半成品,但他们已经采集了我的血液和皮肤,那个术可能很快就会完成。”


爸爸停顿片刻,看向窗外:“……无论如何,我都要尽快递去追踪大筒木一族,阻止他们。”


我松开爸爸的手,慢慢走向窗台,想要离开这里。


爸爸没说话,倒是鸣人叔叔上前一步:“我送……”


我摇摇头,翻出窗台,从窗边跳了下去。


鸣人看着默默离开的奏,心里突然有点没底。


“这些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…是不是太超前了?也许我真的不该把他带过来。”


佐助别过头,不再去看鸣人。


“他有他自己的选择和判断。就像当初我的那样,无论多痛苦,都会做出选择。”


听到这里,鸣人不禁苦笑了一声,拍了拍身旁的椅背:“…他会变成当初的你吗?”


“他不会。” 佐助坚定地说。


——我走在空无一人的木叶街道。夜深了,这里没有人巡逻,没有人守卫。大家是如此地安心于平和的生活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可忙。没有人会去在意这和平的背后有着怎样的代价,一如曾经的我。


曾经的我觉得忍者学校的课程简单,同班同学的实力低下,周围的一切都是如此平常到无聊。我想要和旗鼓相当的对手好好切磋一次,和鸣人叔叔或是爸爸那样的忍者一同执行了不起的任务,希望从此之后,村子里的叔叔阿姨把我当做一个个体来看待,而不是长得很像爸爸的附属品。


这些问题每天就像是错位的齿轮一样,每天在我的脑子里发出嘎达嘎达的响声,让我心烦意乱。


而如今那些错乱的响声则更像是在提醒我,曾经的自己有多么无聊。


我是如此认真地烦恼着这些无关轻重的一切,从未想过到底是什么人,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,才能让我现在像个傻子一样地活着,让我快乐地笑,难过地哭,骄傲地蔑视同班同学,拥有爱自己的姐姐和妈妈,和在遥远之处守护我们的爸爸。


——我从来没想过爸爸的心情,只一味地想着尽快逃脱爸爸的阴影。


爸爸呢?他曾经也很想逃脱自己哥哥的阴影吧。如今他真的逃脱了,他高兴了吗?他感到如释重负了吗?他现在拥有了妈妈,拥有了姐姐,拥有了我,还拥有了鸣人叔叔这样好的朋友,但他真的幸福吗?他会因此而感到高兴吗?


——爸爸……他现在真的,已经很幸福了吗?……


我慢慢地拐进一家小店,也没看那家店到底是干什么的,就是失神地晃进去了。眼前是一张木质的吧台,和一个有点眼熟的面孔,手里拿着酒杯一样的东西。


那个眼熟的面孔看着我,脸上表情满是惊讶和不可置信。我忍不住退到外面,看清牌子上的字——木叶酒吧。


怪不得这么晚还在营业。我默默地准备离开,里面的人叫了我一声。听到他的声音,我才想起来这个人是谁。我的视线落回他的身上,他对上我的眼神,拿着酒瓶的手一抖,可能是想起来那个时候被我揍飞到树上的事情了。


他是那个总针对我的姓氏,跳脚骂我骂得最高兴的三人组之一。


“…晚上好。”我点点头,冲他打了个招呼。


“……宇智波奏,你的眼睛…”他的声音有一点颤抖。


我啊了一声,又揉了揉眼睛,可能是哭肿了,是有点睁不开。


“……是写轮眼呢。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无奈,“所以才大半夜的,跑来我这里喝酒庆祝吗?”


我呆了一下,立刻看向立在门旁边的镜子,红色的双眼,眼中有逗号一样的东西。


我就是顶着这双眼睛,在大街上乱晃到这里的吗?莫名的羞耻涌上心头,我控制着查克拉,眼睛很快恢复成了黑色。


“不来喝一杯吗?给小孩子调无酒精饮料我也是会的。”那人还在招呼我过去,措辞还是那样不算礼貌,也丝毫不在意自己是个比我还小的孩子。


虽然,就这么无视他也不是不可以,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做的…但现在我还不想回家。我深吸一口气,向柜台走去,跳上稍微有点高的椅子,双腿荡下来,够不到地。这里果然不是我该来的地方。


我打量他手边的瓶瓶罐罐,里面各色的酒水和小装饰在灯光下溢出彩色的光,勺子和调味棒都被擦得闪闪发亮。是调酒的工作吗?我只是和姐姐一起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些,说是大城市的商业街会有这样的店铺,没想到现在木叶村也有了。


“喝点什么吧。我请你,祝贺你开眼。”那人嘴上这么说,声音却干巴巴的,一点也没有祝贺的意思。


我摇摇头,问他:“这么晚了,为什么不休息?”


“哪有酒吧在晚上打烊的。而且我也要帮着父母做事啊。我很忙的,和你这种成天有空闲时间扔飞镖的家伙不一样。”他一边和我说话,手里拿着一块白布擦着酒杯,不停着地干活。


“番茄汁好不好啊?看你便当里总有番茄。给你做不含酒精的。”那人还是想给我来点什么。


我不想喝东西,甚至都不想说话,只想在这里安静地坐一会儿。但这话又不能这样说。所以我只能点点头。


一杯红彤彤的番茄汁已经调好了,他递给我,杯沿儿上甚至还插了一块切片番茄。他比我年纪小,手法却既专业又迅速。


看着他有点骄傲又期待的神情,大概是很自满自己调酒的手艺。算了,别扫人家的兴,喝一口吧。


“为什么这么晚还在外面逛?和七代目执行任务而高兴吗?”看到我喝下去了,他也就高兴了,语气也稍微欢快了一些。


我放下杯子,摇摇头。其实和火影大人执行任务这件事本身是很开心的,但后来发生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能用开心来概括。


“能和火影大人一起执行任务开心还不开心啊?真拽啊。”他切了一声。


注意到他话里的刺,我抬起头看他:“你好像特别讨厌我,为什么?”


那人脸刷地红了一阵,手中的杯子也嘎达一声落到吧台上。沉默片刻,他重新拿起杯子,又开始擦了起来:“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?我父母很讨厌你们,我也就跟着讨厌你们罢了。”


“而且本来上次忍界大战的元凶就是你们的族人。”他龇牙咧嘴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,但那份神情实在空洞,他并没有真的为此感到有多愤怒。也是,那场战斗发生时我们都还没出生,就算是真的有着不可磨灭的仇恨,流传到我们这里,也实在是太过稀薄了。


宇智波一族吗。已经近乎绝迹的宇智波一族……如今也没有被所有的村人接受呢。我这样想着,觉得有点可悲。


“你叫…什么来着?”虽然不是有意的,但我仍然这样问他。一直以来我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,可如今我也想要做出自己的改变。至少不要让他这么讨厌宇智波也好啊。


但他好像早就料到我没记住他的名字,眼里又涌出那股无奈的情绪:“……我叫志村一。一、二、三的那个一。”


“志村……”我皱起眉,念着这个姓氏。是错觉吗?志村这个姓氏,总觉得有点耳熟。


“是啊。志村。和你们宇智波一样,都是很古老的姓氏……”志存一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一边,握着白布,认真地看着我:“……还是你对这个姓氏有印象?但志村一族已经没落很久了。”


他淡淡地说,眼神里的温度一点点亮了下去:“从忍界大战之前起,团藏爷爷被人杀死后,就……一直到现在了。”


我愣了片刻。


玻璃杯碎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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